其中,藩王不纳税,官绅少纳税,也是主要原因之一。
朱厚照这才满意,笑问道:“父皇是让藩王足额交税?”
“不是,跟官绅们一样比例交税即可。”朱佑樘道,“不然,大明所有官员都要激烈反对了。”
“这跟他们有什么关系?”
“是没关系,可他们会以为,这是皇帝要统税的节奏。”朱佑樘苦笑道,“连藩王都足额交税,他们必会有如此联想。”
朱厚照叹道:“唯有所有人都足额交税,才能有效抑制土地兼并问题啊! ”
“父皇当然知道,可这……唉,一口吃不成个胖子,当初太宗、宣宗他们,也只能先做到那份儿上,剩下的……”朱佑樘道,“父皇先开个头,若是顺利的话,待未来你登基,朝局稳定后,再徐徐图之。”
朱佑樘之所以如此,也是深感天命无多,不然,他不会做出这种让宗亲唾骂的事。
他叮嘱道:“厚照,你要牢记,在做一件事前,首先要考虑自己能不能接受失败的后果,若无法解决失败后酿成的祸端,那还不如不做,知道吗?”
“昂,儿臣知道。”朱厚照闷闷点头,这话他听李青说过,也在小本本上看到过,“父皇你放心吧,儿臣不会乱来。”
闻言,朱佑樘稍稍松了口气,脸上也有了笑意,道:“得罪人的事父皇先帮你做了,未来你继续下一步,把锅甩给父皇便是。”
“那怎么行?”
“没什么不好的,死了的皇帝他们不敢骂,以孝道出发,他们反对也无法拿不上台面。”朱佑樘道,“不过,此事万不能急,一步一步慢慢来。”
朱厚照点点头,表示记住了。
“嗯,要牢记。”朱佑樘又重复了一遍,这才道,“好了,看你也待不下去了,去放松一下吧,奏疏也没多少了。”
“哎,好。”朱厚照立马开心了,不过,很快他又觉自己太不孝了,道:“父皇,儿臣去宁王那儿,让他上疏。”
“说话别太难听。”朱佑樘道。
朱厚照无奈点头:“儿臣记下了。”
~
十王府。
面对铁证,朱宸濠依旧嘴硬,一口咬定自己是被冤枉的,有人栽赃陷害。
张永气够呛,哼道:“咱家查的真真的,自布政使以下,鲜有你没有结交的,他们都写下手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