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不忍你为难,你就忍朕为难?”
“……是臣妾不懂事了。”张皇后抹了把眼泪,起身就走。
“小张,小张……”
朱佑樘连着唤了几声,不禁苦笑,“唉,真闹心啊!”
这时,朱厚照走进来。
“父皇,刚母后怎么了?”
“还不是因为你那两个舅舅!”朱佑樘疼媳妇,不过,对两个舅子对无一点好感,“刚刘健、李东阳他们弹劾寿宁侯、建昌伯……”
“父皇,要我说,直接削了他二人的爵位算了。”
“那你母后还不得吃了我啊?”朱佑樘苦笑,“皇亲国戚多了去了,不宜惩处力度太大。”
朱厚照哼道:“父皇你的放纵,只会换来有恃无恐。”
“这是最后一次了,若再不知收敛,驱逐出京!”朱佑樘沉声说,“他们敢一而再,再而三,就算冒着你母后生气,我也不容他们了。”
“唉……”朱厚照摇着小脑袋瓜,“若是皇爷爷看父皇你如此,不知会是怎样一番心情。”
朱佑樘脸上一热,悻悻道:“你皇爷爷不也是独宠万皇贵妃?”
“能一样吗,万皇贵妃的兄弟只是在锦衣卫任千户,我那母后的兄弟却又是侯,又是伯,就连老家都有府邸……”朱厚照道,“父皇你说,要是将来我做了皇帝,如你这般怕媳妇,你会不会掀翻棺材板啊?”
“……混账东西!”朱佑樘恼羞成怒,“你就这么盼着老子死是吧?”
“你就说我那般你气不气吧?”朱厚照对老子没有一点敬畏心。
当然,他对老子很亲,非常亲。
“你……!”朱佑樘气结,可又无从反驳,最终道:“情况一经查实,父皇会严惩,不过……”
“咳咳,你母后那儿,你得帮父皇说和说和。”
“……父皇,你真没出息!”朱厚照无情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