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窘的心思在这番解释之后逐渐的散了开去,季怀轻缓缓抬起头看向坐在自己面前那一脸认真的人。
烛光昏黄,将她的面庞照出几分柔和,可那五官仍显出几分孩童似的稚嫩,像是还未长大的孩子。
但她的一举一动却是老在,一点都不像是个孩子。
许红妆做事的时候和说话的时候是两个样子,言谈的情况一般都不认真,一旦做起自己拿手的事的话认真的能吓到好些人。
季怀轻先前是觉得不大好意思,但此时看着她这专心模样倒也是摒弃了那些心思。
子蛊藏在血脉里,很惧怕这小瓷盒里的味道,一点点就能让它四处奔走,所以把它找出来,再赶出去,然后在一个地方封起来就能避免那几日就起的疼楚。
说起来是简单的,真正要做的时候却不是那么轻松。
季怀轻倒不觉得这针扎的有什么疼痛,就算是有些疼痛也比不上他之前所受的那种痛苦,一切都是在可以承受的范围之内,不过眼前的人略显糟糕,细腻的额头滚出一片薄薄的汗渍,唇上因为用巧力都泛出了几分的苍白。
这个人是他第一次见到也是第一次认识,说起来不算是什么朋友,可她这般认真的模样像极了一个好人,做的一切事情都是尽心尽力的。就如昨夜,她本该不管他走了就好,可她却管着他,还替他找了个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