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刘旸平静而严肃的表情,刘煦悠悠道:“我与西北的不少官员有所交流,从他们口中得知,马匪之流,多出自西北诸胡,而他们,也诸道州间部族,往往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这些胡虏,既为大汉臣民,竟敢与贼匪勾结为祸,乱地方治安?”刘旸眉头轻蹙。
“他们固然不敢公然勾结,也不是所有部族都是如此,但哪怕只是一小股人,其危害,已然严重了!”刘煦道:“因此,如若无法阻绝两者之间的联系,想要根除西北匪患,断难成行。而西北部族众多,但地广人稀,想要加以甄别,断其祸根,甚艰!”
“如此说来,西北匪患,还真成一个痼疾了!”刘旸心中显然提高了对此等情况的重视。
刘煦继续道:“其中最主要的两种马匪,一为回鹘匪,二为党项匪。回鹘人自不用多说,甘州回鹘余孽,朝廷当年以强兵平之,不臣者甚众,因而有大量悍然为匪盗者!”
“当年西取甘肃,王郭二将军,杀戮过甚,此即为后患之一啊!”刘旸直接就想起了当年的情况,由衷地感慨。
“说的是啊!”刘煦道:“而今西北,最欠安宁的地方,就要属甘肃了,回鹘部民,多怀怨愤,血的仇恨,不是这区区数年,就能消除遗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