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以真颇有些不屑,却又轻叹一声:“罢了,反正也不是真的,咱们可说了,路上不许耽搁,你也别妄想和我同住一间房,不然本姑娘定叫你好看”
秦霄暗暗好笑,待到了路上,这等事便不如你想得这般容易了,再说,孤男寡女就算不同寝同卧,总也要日日相见,耳鬓厮磨之下,不怕不生出些事来……
他也不多言,当下满口答应。
夏以真却见他唇角含笑,不知暗中在打什么主意,只是方才那话是自己提的,这会儿也不好再说什么,想着自己竟会怕一个文弱书生,当真好没来由,若他真敢动什么歪心思,自己大可好好教训他,然后一走了之便了。
当下说定了,便急着要上路,秦霄却说要回客栈收拾东西再走。
夏以真不由奇怪,两人的东西都在江中丢了,这些衣衫还是现买的,还回去拿什么?
秦霄也不多做解说,当下同她离了船,沿路回到客栈。
店伴见了赶忙迎上去,虽然心知他们昨晚一夜未归,也不知在外头做了什么,却哪里敢问,只是恭恭敬敬地领上楼去,又送了汤水早饭。
秦霄进房时就望见桌旁放着一只红漆木箱,心知是昨夜吴知县命人送来的礼物。
打开来看时,里面明眼处赫然放着一叠银票,百两之数,足有六张之多,此外旁边还有一封散银,都是五两的雪丝小锭,总共也有六十两。
拿起礼单细看,见上面写的有特品湖笔十支、端砚两方、徽墨五锭、竹宣二十刀。此外衣物、冠戴、鞋袜,器物也都样样齐备,还有一封吴知县亲笔所写的通关文书。
他挑挑眉,暗想这位知县大人想得如此周到,所送之物全是自己现下急需的,还真着实费了一番心思。
不过今日拿了他的,今后定然还要还这个人“情”,多少须得留些心才好。
夏以真看着那满箱的东西却是吃了一惊,没想到他说要回来收拾,房中竟还真有这许多东西,怔着一双俏目问:“谁送你这些东西?”
“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人,姑娘之前还提过呢。”秦霄把玩着端砚,随口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