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天事过后,于青陌就愈发客气有礼,连她自己都不由得想起刚来的时候,那会儿张景融对她不就是这样嘛。这叫风水轮流转,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啊。
“太太,爷回了,着人来问您方不方便过来用午饭。”朱槿也看不明白了,明明前几天还好得不行,起做行居都亲密得很,这几天怎么又拿起从前的作派来了。
“我中午出去一趟,你去回了话,就说请爷自己吃吧。”就在五天前,连城的新风馆也开张了,肖晋荣内外打点好后,又把她给搬了出来。本来她也懒得去管,可一想张景融忙着他的差事,她也得给自己找了点寄托,不至于天天闲在屋里头瞎想。
听她这么说,朱槿便应了声,也不再说什么,只是给她备好了衣服,又叫好了车马上下打点好,就陪着一道出了门。
另一头的张景融得知被拒绝的消息,心里好不郁闷,回头看了眼憋着笑的岳奉生,不由得有些恼羞成怒,不痛不痒地斥责了他两句,然后又无奈地问道:“你说这究竟又怎么了,先前还好好的,这几天怎么又拿出副冷腔冷面来了。”
“爷,您都不知道,小的就更不知道了。”岳奉生特想大笑数声,然后请人来看张景融郁闷的表情。张景融平时多时温和有礼,万年一副温润如玉的君子模样,现在被于青陌折腾成了这样,让人看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青陌又去新风馆了?”
“是,爷。”
张景融想了想,甩开了桌案上的呈报,顺手穿上了外袍对岳奉生说:“奉生,我们也去新风馆看看,说起来我还只在平江去过一次,还不知道具体是个什么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