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声,不想提就……”
谢长青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阿容打断了,她定定地看着谢长青说:“我知道这件事迟早要有说清楚的一天,只是我总在想找个更合适的时候来说,找个一切已经无关紧要的时候,把从前那些东西当成话本一样说出来。而且,我也知道你其实想知道,只是一直不愿意逼着我,我懂!可是,我该怎么说呢长青,怎么说才不会像是在哄弄你,而是真真正正地把前因后果解释明白呢!”
这一番话让谢长青陷入沉默,阿容总是在该糊涂的时候显出聪慧来,这着实不好。这些话多切中了谢长青的心,甚至揪得他开始替阿容心疼,她得背着多少事儿才会这么压抑啊。
可正因为压在她肩上太重,所以他总想知道了才好帮她一块儿卸下,解脱了她也解脱自己。
情,总会让人生出占有欲来,再是神仙也总是凡人之躯,所以谢长青有情,就必然有一天会有占有欲。何况是这一生一世相对眼儿,再无旁人的情,更加令人占得彻底知得彻底。
只是谢长青脾性使然,总表现得冷静从容,就容易让人以为他其实看得开,但事实上他没有旁人想象的那么看得开。
“长青,记得我给你讲过的那个庄周梦蝶的故事吗?”阿容庆幸自己打的埋伏,当初本就是有意识的,现在正好拎出来用。
明显的谢长青还记得,施药之人记性好那是必备的条件,所以谢长青点头道“那位庄子梦见自己化为蝴蝶过了一生一世,醒来时却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梦中做了蝶,还是蝶梦中做了自己,是这个故事吗?”
“我也做过差不多的梦,在梦里我也过了一生,很短暂也很不圆满。那梦里就有周毅山,那时候他不是皇帝,只是一个普通的商人。我不是庄子,庄子是个大哲人,我只是个普通人,我只相信眼前的才是真实的。我这样说,你能明白吗?”阿容觉得她说来自都很糊涂,她不知道谢长青能不能听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