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药令,城里的疫症要是好了,以后我就跟着你去连云山学药好不好?”云木珠忽然提出了这个事儿。
去连云山学药?阿容又拔了株遍地紫,然后就揣着手里那把草药侧里瞥着云木珠,那眼里的表情就不言而愈了:“你到底是为了学药才去连云山的,还是为了周毅山,而且你可是王女,怎么能随便出离国去卫朝,你可得知道,现在卫朝正在和离国打着仗呐!”
这时云木珠也蹲下来拔草,一边拔着一边说道:“都为,至于我怎么去那你不用担心,我自有办法,而且我去了,保准和卫朝不打仗了,管保大家都和和气气的。从前还商量着让我去和亲咧,我才不去,谁知道你们那个皇上是圆是扁,是好看还是满脸麻子。”
……云木珠这段话儿,让阿容彻底说不出话来了,她其实特想给这姑娘做做心里建设,告诉她周毅山就是那个不知道是圆是扁,是好看还是满脸麻子的皇帝!
但是末了阿容什么也没告诉她,只说道:“那你安排吧,连云山开着门迎各国来使入学,并不拘哪国哪处。”
处置妥当草药,其实说来疫症好消,真正难办的却是谢长青身上的伤,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能伤得这么严重。阿容后来想问,却见他伤得连说话都有些喘不上气儿来又只好作罢,连云山的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来,阿容天天焦急得等着。
好在谢长青的伤情一直稳中稍稍见好,伤口已经不像初时那么吓人了,毕竟是药王所传的还魂针,总不能半点效不见:“声声,别着急上火,等着便是了,总会来的。”
“你倒真是神仙,这要生要死……”说到死这个字儿时,阿容立马捂了自己的嘴,瞪圆了眼睛看着谢长青,那模样儿别提多逗了。
见状谢长青漫漫淡淡地笑出声儿来,看着阿容只觉得胸口倍加温暖圆融:“这要生要死的时候还不着急是吧,声声,我这是充分地相信你,有你在我这条命总丢不到哪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