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说西城死了人,阿容揉了揉发疼的额角,又跟着来人赶紧前去看病故的患者,云木珠也是一路同行。到西城的时候,云木珠勇猛至极地冲在前头,这姑娘倒真是个有意思的,
“云木珠姑娘,你先回来……”说着阿容就把手套和口罩递给了云木珠,一边自己也戴上了。云木珠就在那儿依葫芦画瓢,然后才跟着阿容一道进去里头看安置在敛尸房里的死者。
所谓的死了几个人,其实是一家子,仔细地查看过后,阿容长出了一口气:“不是疫症身亡,而是服了金针草,鲜的金针草有毒,要是和白叶鲜一块儿吃会送命。”
听阿容说是吃错了东西死的,云木珠也跟着放松下来:“容药令,你怎么知道是金针草和白叶鲜?”
“金针草有浓烈的气味,而白叶鲜和金针草气息很久都不会消散,你要走近了来闻也能闻得着。”阿容说罢就走出去,正走到敛尸房外要摘手套时,却忽然发现台阶儿下头长着一株紫色的小草,贴地而生似是地衣一般。
蹲在紫色的小草这上,阿容看了好一会儿,时而皱眉、时而展眉,看得云木珠一边儿特奇异地问道:“容药令,你看紫紫草做什么,要吃得春上天儿,现在都老了,你没瞧花都开过了。”
拔了一株遍地紫,阿容脸上忽然有了笑意,说道:“这原来叫紫紫草,在卫朝应该叫遍地紫,卫朝的汤方里有一帖汤药名为普生汤,就是以遍地紫为主药。如果我没记错,遍地紫为主药的普生汤只有三味药材,这三味药材塘驿城里都有。云木珠姑娘,你知道普生汤所解何症吗?”
只见云木珠摇了摇头,说:“不知道,我只对丹药熟一些,汤药……不是说效不若丹药好,且不方便吗,所以我们都不怎么用的,更别说学了。”
一边招了李护卫去安排人来拔遍地紫,一边回头跟云木珠说道:“如果是无法行功的普通人,汤药比丹药更好发散,见效更快,而且如小孩儿、老人身体较弱的话,汤药更温和一些。丹药是汤药之精粹,但行火更重,以后你用丹药也要注意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