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别瞎动弹了,盛药令可凶着。”这是正压着肖校尉的随行官说的话,说完就赶紧起来,看来盛药令的“凶名”是如雷贯耳啊!
这话说得安亲王有点儿兴趣了,遂问道:“盛药令怎么凶了,不是挺好的吗,施药制药好身手,这模样也不赖,正应该是你们在营里谈起时,说的‘好婆娘’那一号吧。”
“盛药令别的倒没得说,论起施药制药来,咱们营里没谁是她的对手,至于模样那还用说嘛,单说这两样是比‘好婆娘’还好的婆娘。可是凶起来没谱,王爷在诊室里没出来那会儿,我们想着进去看王爷一眼,看门的药女不让,我们就说了两句……”说到说了两句这里,随行官心虚了,那会儿当然不可能只是说两句而已。
这个安亲王也明白,倒没责怪什么,只是说:“你们的脾性出了军营都得改改,这京城可不是军营,不是本王什么都能扛得下的地方。”
听得这句话,随行官们都整了整容色应了声“是”,然后那肖校尉又接着刚才的话说:“我们正打算闯了,盛药令就从诊室里出来了,她不动声色地把我们逐个扫了一眼,说也奇怪,我们就被她看得后脊梁直发冷。”
“该,吩咐过你们别乱动,要听安排,你们还敢闯诊室,要不是今天你们说起,只怕本王还什么都不知道。”安王亲看着他这些热血的下属,有时候觉得有趣,有时候又跟现在一样想叹气摇头,然后再背过脸去笑。
或许是见安亲王对这话题感兴趣,另一名随行官往前站了一步说:“这还不算呢,盛药令扫完了我们后,就温温柔柔没一点战斗力地问我们‘想进去啊’,我们当然点头应是啊。不说还好,一说了盛药令就劈头盖脸,特‘温柔’地把我们教育了一遍。”
“最后我问,还进不进去,没人敢回我话,都齐齐地向后退了几步,打那儿以后再也不敢乱闯乱动了……”于是阿容又出现了,又扫了他们一眼,又特温柔地问:“这么晚了,不好好睡觉,在这里说我坏话呢。说我坏话不要紧,吵着别的病患就不对了,我从墙外头远远过都听到了你们的声音……”
“盛药令,我们错了,这就消失!”说完肖校尉看了一眼安亲王,见安亲王点头后,肖校尉才带着人连烟尘都不带的火速撤离了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