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刀针施术的正主儿——安亲王这会儿在哪儿,他老人家正在河边儿上忧郁着呐,坐在河边的一块巨石上,一双“深邃”的眼睛眺望前方。只是河尽头的边边群山也不是他视线最终的着落,他似乎再看向更无垠更广阔的天地。
有一阿容倒是没有看错,安亲王久战沙场,身上有山川河岳一样的大气魄。然而这时候的安亲王却还是一个有些寂寞,甚至可怜的孩子,还是个迷失了方向的孩子。
也许他在思索卫朝前进的方向,也许他在忧心边关的安危,又或者他只是在担心几天后的刀针施书,自己能不能从诊室活着出来而已。
总之他在思索,那端坐的样子从侧面而看,十分像著名的雕塑——思想者。
这时候远处走来两名着军袍的军官,他们都是安亲王的近卫,走得近了时,两人齐齐行了个军礼。安亲王挥了挥手,许久后才问道:“查得怎么样?”
“回王爷,钟府上下没有关于钟小姐任何不妥的传言,钟小姐也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只是这位钟小姐接近三殿下,确是有其目的。”
听完后安亲王没有说话,又是一阵沉思与沉默过后,安亲王说:“看着她,三弟总带几分天真,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改得过来。”
也许军官们也是觉得安亲王这拳拳的爱护兄弟之心很值得敬重,军官们便多问了一句话:“那……要不要阻止三殿下和钟小姐见面?”
“不用,老三撞疼了会自个儿回来。上头有父皇看着,不至于让他撞得脑袋开花。”安亲王说完笑了笑,然后利落地起身,丝毫不顾衣袍上沾着了些河沙,只迎风几步就振落了,然后跨上马就回了王府。
真到了刀针施术的那天,安亲王果然安排好了,一直监看着的宗亲不知道被怎么支开了。只不过支开了宗亲,却没能劝得开皇子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