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种子,谢长青这才想到这事,灵乌种子一定要成熟的灵乌才会结出来,而这些年成熟的灵乌很少,所以种子是稀罕物。物房自然没有,不过他这里倒是有不少的:“待会让管事包一两种子给你,多了我这里也没有,如果还有什么需要的可以来跟我说,别天天躲我跟躲瘟神一样,我没这么可怕。”
于是,谢公子的怨念终于明明白白说出来了,可是阿容不由得画圈儿,心说:“你的怨念可是有地儿说了,我的怨念跟谁说去。”
“是,我知道了。”这会儿她开始觉得人生是一出悲喜剧,没有纯粹的高兴,也没有纯粹的伤神,所以人总是痛并快乐着,就像她现在这样儿!
“你现在领了药房的差事还习惯吗,药房里事多,不过比出山总是安全些。”阿容留在药房的事,当然不止是管事觉得阿容能干这么简单,如果上头不伸手,哪轮得到阿容这要资历没资历,要靠山又不在的小药女。
上回阿容在连云山路上发生的事,谢长青现在想想也觉得后怕,要真是出了事,以后山里的这些姑娘只怕是死也不肯回山了。也好在半路上就被连云山的管事截到了,要不然真是绑着进连云山,不管是是非非名声总是得坏的。
所以最后谢长青觉得,像阿容这样容易出事的人,还是踏实地留在连云山的好,这么些年来无遗漏,也就阿容这么个小鱼儿差点跑了出去。
“习惯习惯,很好。”阿容连连点头,没往这事和谢长青有关上去想。
又客套了好一会儿谢长青才把信给了她,又让管事领着她去取了灵乌的种子,当阿容走出长青园时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摇摇头低声说:“为什么总觉得有什么事我疏忽了,不太对劲儿啊,到底什么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