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容心里寻思了一番,面上却波澜不惊,依旧是一副笑得稍稍有点傻的脸。要不是这几天施药诊脉没出错儿,反而颇有效果,谁都会瞧着她这傻笑怀疑她的能力。
“嬷姆,您别吓着她了,这位姑娘可能是最近心神有些不宁,脉相有些乱,怕是夜里睡得不好,嬷姆我领她进去施针,待会儿再领出来再诊脉。”阿容顺嘴胡谄,那婆子也不懂什么,只是一味的厉声厉色,专是为等在这拖那些不干净了的丫头出去的,她不能让一姑娘活生生在自己眼前出什么事儿,但更不能让自己出事儿。
她需要时间想周全一些,也需要时间想到底该不该插这手,大家族里的阴私事儿掺和了那就是万劫不复。这就好比有人溺水了,救是要救的,但救人也得保全自己,英雄一旦光荣了,就不过是人们茶余饭后的叹息而已。
进了屋里,那婆子也没再跟过来,只是在门口看着而已。于是阿容背对着那婆子看着那瑟瑟发抖的小丫头,一边抽出针来扎上去说:“姑娘最近睡得不好吧,这样可不好,歇得好才能好好伺候主子,这样心神不宁的是要扰了主子的安宁的……”
那婆子听了这句点了点头,然后转过身去不再看,而是冲屋外嚷着剩下的两个丫头好好等着。
见状阿容连忙指了指肚子,那丫头或是明白了她没有恶意一样,点了点头,却仍带着十分的恐慌:“我给你下绿牌,只说你身体不好,不能伺候了,你可愿意?”
她满以为那丫头会同意,却没想到那丫头竟然摇头,泪流得跟雨线似的,瞧着说不出的可怜:“不……不可以,家……家里知道了,会打死我的。”
“那孩子的父亲呢,找他负责啊!”阿容之所以说给绿牌,主要是想让这姑娘赶紧的去成亲,这时代未婚生子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会被人戳一辈子脊梁骨的。
“我……我订过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