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诊治也很顺利,到第三天安排的是长平园的丫头婆子,长平园啊,那是谢长青住的园子,阿容心里嘀咕,幸好是给女眷施药来的,谢长青就算在府里来不能冲撞过来。
“下一位。”看了看还有三个人今天又完成任务了,阿容正高兴着的时候,忽然排到眼前来的这小丫头却浑身发抖,脸色苍白而且满脑门子都是汗。
阿容看了眼,然后说:“坐吧,是受了风寒吗,用过药了吗?”
那丫头没回话,只上下牙一直嗑着,那响声让阿容渗得慌。阿容正想说“你伸出手来”的时候,后头看着的婆子吼了一句:“抖什么,赶紧把手伸出来,难道要盛药女三催四请不成。”
望了眼那婆子,阿容心说:“估摸着是怕您才成这样的,您在我身后已经吓着不少姑娘了!”
“你叫什么名字,是长平园里做什么的,司衣还是扫尘,书房还是内院?”阿容试图让那小丫头安稳下来,所以先问了这句话来缓和一下。
却没料到那丫头抖得更加严重了起来,即不伸出手来,也不回答阿容的话,更不敢看向阿容。
这让阿容疑惑了起来,而那婆子在她疑惑的当口上,走了过去,拧着那丫头的手就放到了脉枕上:“盛药女,您细细瞧瞧,别是这丫头出了什么夭蛾子。”
……这么一说阿容也疑了起来,略带着些探究地伸出去切脉,四指一沉没过多会儿她就知道这丫头发抖的原因了。这丫头竟然怀了身孕,后花园里私相授受,这是天大的罪名,更何况还是伺候未婚的谢大公子的屋里的丫头,这些默认将来是要做通房的,没想到有人抢在前头撬了这墙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