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进去。
屋里沉着脸的赵老太爷格外的令人害怕。她选择继续站在门口。
至少她可以夺路而逃。
“瑞雪来了,进来吧!我有些事儿要问问你。”赵老太爷瞧见瑞雪来了,和悦地招呼她进来,“再点上几支蜡烛,太黑了,害怕了吧?”
瑞雪点点头,连点了三支蜡烛,屋子里才亮了起来,心底那些恐惧这才降了些,不过她仍旧感到不安。
“听说你父亲病了,可好些了?”
瑞雪点点头:“是,只是身子还有些虚弱,。”
赵老太爷点点头:“怎了?请大夫再来瞧瞧?今晚好像也做了菜,怎么不多歇歇?”
“只是食物克到了,大夫说吃几剂药就好了。爹说今晚杨县令来,怕汤臣应付不过来,就在旁边看着。”
“哦!我想起来了,昨天就说了。我都忘记了。你晌午后都在照顾你爹?”
瑞雪点点头:“三少爷还来看过爹。。”
“哦?你们下午一直在一块?为何我先前叫人去找的时候,你不说?”
瑞雪方要开口,余光瞧见赵希厚挑了眉毛,忙住了口。
赵老太爷见瑞雪这样,认为她心里有鬼,厉声喝问道:“还不快说?你在为他打掩护?”
瑞雪从未见过赵老太爷发火,眼泪顿时蓄满眼眶,闪闪烁烁。她拼命地抑制眼泪水往下掉。
赵希厚见瑞雪哭了,怕她一害怕全都说了出来,忙跪行两步,从袖口中取出瑞雪先前交给他的东西,高举过头:“爷爷我真的在王叔那里。您命孙儿将梁惠王读熟再写十遍,孙儿已然写完,请您过目。”
赵老太爷取过一看,端着的楷书正是赵希厚的笔迹。十遍梁惠王拿正楷写下来估计要半天,若是他溜出去玩,定不可能写完。
“你为何不在自己屋里写,跑到瑞雪那?”
赵希厚听得赵老太爷的口气已经缓了下来,恳切地道:“那些个丫头总是在我边上走来走去的,打扰孙儿习字。爷爷说过练字必当摒弃心外之物,所以孙儿躲到瑞雪那去了。还吩咐她,无论谁找孙儿,都说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