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些声音都盖不过赵老太因粗喘的呼吸声,还有他因不知名的原因无辜放大的的黑影,就好像大网将他牢牢笼罩在其中,压抑地他不能呼吸。
他不自在地放松太快紧张的双肩,挪动跪着酸疼地双腿。
“跪好!”
赵老太爷一声喝断,赵希厚只得跪好,将自己的注意力摆在屋外的动静上。
屋外依然没有任何声响。
赵希厚干脆闭上的双眼,想着旁地事情。
他这个朋友是怎么做的,连子谈家里那么艰难都不知道。真是该死!
刘平今日那事也做的太鲁莽了些,自己当时也不该意气用事把爷爷搬了出来。到时候若是被旁人误以为是真的那就完了,那岂不是要害了子谈的姐姐。
子谈的姐姐却是个令人尊敬的女子。他难以想象一个女子在外抛头露脸谋生是怎样的一种事情。子谈同他差不多大,那子谈的姐姐该有多大了。
希望子谈此时顺利过了院试,连带八月的乡试也一并过了,到那时候想是便能好些。子谈姐姐的婚事想来也能顺利些。
他七七八八地乱想了一通,又想着这个瑞雪怎么还不来。他的双腿跪得都发麻了,在这么下去,他这双腿是要废了。
渐渐地终于有脚步传来。
他暗自松了口气,总算是有人来了,他快要被这屋里的气氛活活的憋死了。
门缓缓地推开。
年久的木门发出“吱呀”的声音,很刺耳,很难听。
他扭过头去,发现溪墨身后的瑞雪。她就那么地站在门口也不进来,拘谨地站着。
瑞雪在门口站了一会儿,这才把头抬了起来。
顺着亮光,瞧见坐在太师椅上的赵老太爷,也瞧见了跪在地上的赵希厚。不过昏暗地屋子,还是叫她有些胆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