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亭居最大的包间。此刻聚集着一帮读书人,相互簇拥,时不时的争辩几句,评论诗文,或者说说旁的。
一个穿着赭石色长衫的书生站起身环视了一圈,高声道:“都到齐了吗?”
他身边的书生拱了手道:“就差邱子谈谈同赵雪堂。”
立即有人道:“回头定要好好的罚他们俩个。”
“正是,此次咱们县就他们两个府试是一等,定要他们做东。”
“乐兄,你又要罚我?”清朗地声音伴随着包间的木门打开传了过来。
身着深青圆领长衫的赵希厚笑着走了进来。
读书人见赵希厚进来,都站起身同他致礼。独那个姓乐的书生依旧坐在椅子上笑道:“不是你又是谁?此次是一等,院试你若是要夺了头魁,我来请你便是。”
赵希厚同他说笑了几句,眼睛却在包间里扫射一番:“乐兄,刘兄,子谈怎么没来?”
一个缩坐在包间角落的书生怯怯地站了起来,红着脸小声的道:“今日有人上子谈家向他姐姐提亲,今日是来不了了。”
赵希厚走到那书生跟前,作揖道:“蔡兄,这……我昨日同一道回来也没听说此事。”
蔡姓书生忙还礼道:“我听人说,这亲事订的也匆忙。”
“哦?”
“子谈父亲早逝,家道日益艰难,邱姐姐为了给子谈凑日后考试的盘缠才想了这法子,那家小子,前些日子跌破了头,大夫束手无策,只得娶亲冲喜。”蔡姓书生同邱子谈同住一条街上,对他家的情况最是了解。
刘姓书生冷哼一声:“竟有这等事?”
乐姓书生笑道:“天下还有这般巧的事?子谈大姐要嫁,那家小子就跌破了头?”
蔡姓书生点点头:“听说是这样。只是我还听说那家原是同邱姐姐指腹为婚,只是邱家日益落败,而那家在邻县却是有些家世。本不想结了这亲事,却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