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希厚尝了一口,竖起大拇指道:“王叔这味儿真好。”
赵佑楣也尝了口道:“是。不过还是蟹羹好吃些。只是鹿鸣宴上的蟹羹放了鱼翅、海参,还拿了鸡汤来熬,怎的却不如此味儿浓?”
王九指还没开口,赵希厚便有些不满地道:“蟹羹自当纯正,那些蠢东西以为鱼翅海参为海物,定当鲜美,却不想凭空增添腥恶,反坏了味道!不过,王叔,你做的蟹羹为何味浓,不像我先前吃的那些。”
王九指点点头:“三少爷说的是,蟹羹定不能加旁的。所以煮蟹羹也不需兑鸡汤,只能先前蒸蟹留出的原汤加进去便好。”
赵老太爷叹道:“你也太矫情。佑檩好容易回来一次,还要等一日才吃得上蟹,你有这做蟹羹的功夫,拿几个出来应景也是好的。”
“今日真的无蟹,这是黄鱼熬出的,半点蟹都没放。”王九指无奈地道。
赵老太爷指着王九指笑道:“不过发几句牢骚,你就臊了!黄鱼哪里能熬出蟹的味儿?”
赵希厚也不大相信王九指的话,以前他也吃过其他食材做的“蟹味”,味儿是有,却不能如此纯正。
“就是拿黄鱼熬的,要不我再照着做次给老太爷瞧瞧?”
赵佑檩却道:“原来黄鱼还能熬出蟹味来?今日就是不吃蟹,也不虚此物。”
赵老太爷指着赵佑檩送与他的蟹八件,故作恼怒地对王九指道:“我还想试试佑檩送我的这东西是否合手,全让你坏了兴致。罚你明日做桌螃蟹宴来,只许用螃蟹,旁的一概不许用。”
王九指忙应了。
旁人没多大兴致,赵希厚却闪亮了双眼,那日罚跪他便想着吃上一次螃蟹宴,却苦于在祖父家不好做主,没想到今日却得以实现,整个人欣喜脸上。
两个孩子吃了没一会儿,便不愿在坐着,赵老太爷则命人拿了风筝让两个孩子去玩。自己则同赵佑檩吟诗行文。
一阵秋风吹过,点点黄花飞散。赵老太爷拢了拢衣裳,赵佑楣忙起身从书童手中取了披风为赵老太爷披上:“伯父,外头天凉,这又临着水,风大,还是到屋里去吧!”
赵老太爷瞧了眼ju花,点点头,由赵佑檩搀扶着进了后面的屋子。
“佑檩,你今年有三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