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是谁?我在这里替我父亲讨公道,关你什么事?”女人双手放在了身前,她原本还以为尔曼是自己一个人来的,所以气焰特别嚣张,觉得能够欺负她一样。
但是现在看到忽然还有一个男人,自然也稍微紧张了一下。
靳北城习惯性地一只手放在西裤口袋里面,一只手揽上了尔曼的腰际,尔曼正准备挣脱的时候却被靳北城抓紧了腰肢。
“根据《刑法》第246条,诽谤罪按照情节轻重判定,犯本罪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和管制或者剥夺政治权利。这位女士,公民有合法的言论自由权,但是说话,一定要注意措辞,构成诽谤就不好办了。”
靳北城的一席话说的非常流畅,尔曼却是皱眉,他辞职五年了,这些东西竟然还都记得。
女人见靳北城说的头头是道的,心底略微虚了一下,但是转而还是瞪着尔曼开口:“我不管,万一我父亲挺不过今晚的话,不用你告我诽谤,我明天就把你告上法庭!”
话落,女人离开了ICU的门口,那几个家属在那边瞪着尔曼,好像是她害的老人家生病了一样。尔曼真的是欲哭无泪。
她站在原地苦笑着,身旁传来男人清凉的声音:“原来,在飞机上救人的人是你。”
这句话将尔曼惊醒了,她恍惚了一下脸色,走到了一旁的公共椅子上面坐了下来,脸色有些难看,也不想说话。
靳北城也坐到了她的身旁:“难怪你让我扶一下都不愿意。”
尔曼只是低着头,觉得头昏脑涨地很不舒服,遇到这样的事情,她到底应该说是自己倒霉还是说人心险恶。
但是身边的男人仍旧在絮絮叨叨,她从来没有发现他这么喜欢说话。
“飞机上的时候,你是不是就看到我了?”
“你能不能不要说话了?”尔曼皱眉,满脸的不悦。
靳北城的反应倒是平和,他好像并不介意被尔曼说一般。
“恐怕不能。”他直接开口,“现在我们说正事。”
“那你刚才说的算是什么?”尔曼因为不想多说才觉得心底更加难受。
“废话。”这个男人,真的是直白透顶。
尔曼不想理会他,只是坐在那里刚想拿出手机打给霍以言,询问一下遇到这种情况她该怎么办的时候,却发现手机没电了。
她倒吸了一口凉气,什么倒霉的事情都碰到一起了。
说实话,这种事情她也只能够询问霍以言,毕竟霍以言在法医圈内混了那么多年了,之前应该也有同事或者听说过这样的事情吧?
但是现在她联系不上霍以言,只能够在这里傻坐着,求那位老人家赶紧度过危险期才好。
但是身边的男人却是又开口了:“其实,在飞机上你不应该给他做手术。”
“不做手术他就死了。”尔曼反驳,皱眉别过脸去看向靳北城。
“做了手术你就承担了一部分的责任。”靳北城冷静跟她分析,“如果我在机舱内认出你了的话,我肯定会拦着你。”
“你拦不住我。我做事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既然我觉得能够救,为什么不去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