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更何况,小五信中说了。他手臂受了伤,镇国将军舍不得让他再出征冒险。
他被留在了城内,负责指挥军需的供给,粮草的调度,以及收治伤病的兵士。
相比于在前线与凶悍的柔然骑兵厮杀。这简直是个再安全不过的差事。
老太君忙安慰崔翎。“小五没事,小五媳妇你可别着急。”
崔翎正仔细看着老太君递给她的信,袁五郎漂亮俊挺的笔锋简洁明了地写着他的近况。与给她的画上内容相符,但简单直白,远不像她,还得靠猜。
她一时不察,猛然发现老太君不知道何时从她腋下抽过那面画布。
崔翎小脸一红,抗议地唤了声,“祖母!”
却听到廉氏和苏子画两人低压的轻笑。
廉氏一边忍着笑,一边点头说道,“五弟好厚好厚的一封信。原来竟是幅画!”
她啧啧称叹,“也亏得是五弟,能将说的话都画出来。你三哥他……”
廉氏抖了抖自己手中薄薄一页信纸,无奈地摇头,“你看,他连话都写不清楚。就这么几行,前言不搭后语,我都不晓得他想跟我说什么。”
苏子画却似恍然大悟般轻“呀”了一声。
她转头望向崔翎,眯着眼问道,“五弟妹上回是不是也给五弟寄的画?”
崔翎一愣。茫然而迟疑,又万分羞涩地点了点头,“嗯。”
这种丢脸的事,她真的不想承认啊。
可是四嫂都问了,她又不习惯撒谎。
苏子画抿着嘴笑了起来,“这就是了!”
她很大方地将袁四郎写的信拿过来,指了指其中一行,“你四哥说,五弟拜托我得空时好好教你认字写字,咱们家的媳妇虽不求是个才女,但总得看得懂书信。”
苏子画失笑,“这句话,我原本看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若是五弟妹上回也是寄的画,那便通了。”
她脸上笑意更浓,“五弟许是以为你不识字呢,所以才费了那么大的劲给画了画。”
廉氏连忙接过话来,“家里兄弟之中,五弟不但生得最俊,也最体贴会疼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