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啸看着岑蓝,整个人已经烧起来,他是第一次没有相信岑蓝说的话,因为他此刻的症状,同那日中了合欢阵一模一样。
“为什么……”姜啸眼泪顺着眼角落下来,却不是哭,是难言的不耐逼的。
他愿意的啊,为什么还要这样啊。
岑蓝俯身亲了亲姜啸的嘴唇,“我喜欢你老实一点。”
姜啸闭了闭眼睛,罢了,只要她喜欢,他其实没有关系。
不过姜啸属实是有些单纯,因为这一夜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好过,他不懂这世界上怎么会有那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直教人生死不能。
好在折磨来自他心喜之人,那便没有什么……不能忍。
岑蓝到这时候,才有点明白为什么她会偏偏对姜啸执着,这世界上怕是再也找不出一个像他这样的人。
既有未沾染尘世的纯真,又有满溢的让你惊讶的炙热。
你每一点点的亲近,他都会给你热烈的回应,浑身上下每一处都在说――你想怎么样都可以,我都很喜欢。
岑蓝最后也有些失控,她甚至有瞬间怀疑姜啸是否是谁按照她的喜好,和能够接受的所有临界点去刻意养出来的人。
她的内心注定她不能去接受有一丝复杂心思的人,凉薄的情感也注定需要百倍千倍的热情来回应,才能感受到一丝丝的温度。
而姜啸如同量身定制,让岑蓝满心阴谋地想,若不是谁故意养了这么个小东西给她,她倒是愿意买账。
夜色逐渐稀薄,岑蓝长发散落,沁了汗的肌肤胜过这屋内一切上等好玉,而染了情潮的双眼和面颊,便是玉中的沁血,妖异又美丽。
她坐在姜啸身上,容天法袍遮盖住难舍难离的彼此,千仞贴着姜啸的脖颈,钉在他头侧,将这温玉床生生钉出裂痕,但凡他敢乱动一下,便即刻见血割喉。
岑蓝双手压着姜啸肩头,垂眸看他的眼神如有一片汪洋深海,宽广且幽暗,令姜啸跌落其中,哪怕能够窥见窒息和危险,也无法自拔。
她习惯也喜欢掌控,只有这样她才不会抗拒慌乱,不会在失控的时候想要杀人。
姜啸仰着头,手腕被扣在头顶,一条如藤蔓一般的玉蛇,缠缚在他的双腕,那竟然是玉制的活蛇。
“师祖……”姜啸不知道第多少次叫岑蓝,声线如同被剐蹭过的门轴,又哑又曲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