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沉说过,身为天子,不许在别人面前落眼泪露出柔软的一面。他已经因为自己连累娄沉了,更不能不听她的话哭出来让人笑话。
只是他那通红的眼眶,扁起的嘴唇却和哭了没什么区别。
三十板戒尺,沈暖数的最清,等最后一板落在之后,他便挡在娄沉面前,呜咽着说够了够了。
娄沉放下手,宽大的袖子垂下遮住手心里的一片通红,说道:“陛下学的不好是学生这个摄政王的错,以后他若是再犯了什么事,希望太傅都能如今日这般,冲着学生来。”
安然放下戒尺,说道:“老臣这三十板戒尺,虽说是打给陛下看的,但是你的确有错,落在你身上也不算冤枉了你,这江山到底是陛下的,你要时刻记住。”
她最后一句话语气有些低沉,眼睛直视着娄沉,想让她明白自己莫名打她一顿的苦心。
娄沉听的面色一紧,手握成拳,右手手心因此动作火辣辣的疼,疼到心尖,她半响儿才抿唇嗯了一声,沉声道:“学生明白。”
回去的路上,娄沉走在前面,沈暖红着眼眶跟在她后面,眼睛紧紧的盯着她袖子下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