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能地想要别转脸,想缓一会儿。
他阻止着,语声有些模糊地说:“颜颜,只有你会为我赔上性命,也只有你能要我的命。”
落到她耳里,便是前世的痛与此刻交织到了一起,又好似同时看到了哀情诗与艳词——末了,基于目前情形,是为那句只她能要他的命起了更激烈的反应。
于是云初说:“你喜欢。”
“滚。”她理不直气不壮地斥责,竭力扭转脸,掩饰本能所至的那些许不自在。
他翻转她,炙热索吻,“还是想看着我家颜颜的小脸儿。”
她的心被扰得柔软得一塌糊涂,于是予取予求,有了下一次脚踝被他扣在掌心期间的后悔。
来。
再来。
还想,这可怎么好?
……
宠臣蒋侯爷这日到了酉时——寻常官员都下衙了,他才去了宫里专设的值房点卯,看了内阁递来的条子,随后造访张阁老府,再去北镇抚司。事情不少,忙碌到天明才告一段落,他却是神清气爽,眉宇间神色也与昨日大相径庭。
原因么,不消说了。
抵死厮磨之后,颜颜说,你可以看好我,是不是?
他说是。
她就摆一摆小手,直率地说那你快滚吧,别让我瞧着你就时不时地尴尬。
他说大白天的,你怎么能想那些。语毕,笑起来。
她黑白分明的水灵灵的大眼睛睇着他,恼火又底气不足地说:“那些……不作数。不是你先招我的么?”
一切都是甘愿,但要她朗朗白日里放下所有床笫之间才会放下的矜持,也是不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