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Rider那张因为即将到来的激战而兴致满满的脸让韦伯实在鼓不起勇气对他吼出那句「别那么容易就中计啊笨蛋!」毕竟一百六十公分和两百多公分的体型存在着本质的差距。
而只有三次的令咒,本来也应该用在更加紧迫的情况中才对啊!
正在他踌躇着如何阻止Rider的行动之时,一直大手已经在他出神的时候拎住他的后颈衣领,一百多公斤的体重压得一楼的屋顶瓦片发出「喀拉」声裂开道道裂痕。
像是捏小鸡一样被拎起来,韦伯被拖出窗口扔进战车之中。
戴着头盔的神牛从鼻孔喷出呼呼灼热的气流,好像对新来的乘客表示不满似的。
韦伯从战车中抬起头来双膝着地还来不及好好地起身,接着脚下一阵颤动,Rider从几米高处腾空跃下落进座位之中,手中的缰绳一挥朝天吼道,「小子,算你好运!可以亲眼目睹那家伙在朕的宝剑之下裂成碎片的时刻!」
韦伯泪眼伏倒在车架的围栏之下,突然战车朝天飞驰而起,骤然脱离了地心引力的畅快感让尚且未能适应的少年扯开嗓子在空中留下「嗷嗷嗷啊——」的一道惨叫。
***
Archer的眉峰纠结着,绷起脸一动不动地坐在沙发靠椅上,像一尊冷冰冰的雕像。
「愤怒」这种级别的形容词已经不足以描述他现在的心情了。
无论何时,吉尔伽美什这个名字永远只是被刻在石柱上供人瞻仰的高高在上的存在:来自世界彼端臣服于他的人们不远万里前往他所在的过度进贡最珍惜的宝物,他将所得之物放置于他的仓库之内;黄金的颜色永远是属于他的色调,高贵奢华不可侵犯。
而就在不久前,一个连名头都没有的杂种,从他的宝库中夺走了他的藏品。
夺走了,他的,藏品。
这几个词汇加了着重符号在Archer的脑中不断盘旋,每一次重复就让他的表情更沉闷一分。
言峰绮礼觉得那个男人简直要疯了。
他不再有心情下棋,品酒,恶意地讽刺他人无趣的人生观价值观,而是把所有注意力全都放在那把他甚至记不起名字的不起眼的弯刀上。
或许可以说那把刀于他而言,存在的唯一价值就是在宝库的角落里躺上数千万年,直到某日落日他人之手从而引发英雄王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说实话这种心情作为一名人类,言峰绮礼还挺无法赞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