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霜晴而言,剑是手中利器,纵使手中无剑,其心性依然不拒礼法,狷狂飞扬。
于叶孤城、西门吹雪而言,剑却是心之所向!,剑。一生所求,不过是剑道极致!
晴天白昼,珠光宝气阁却已是一片冷落,风流不再。
六月本应是胜景,水榭楼台旁的荷花却仿若一夜之间衰败了一般,无力的伏苍绿色的荷叶上,房檐上挂着纸糊的白色灯笼,清风吹皱一池枯荷,一片荒凉暮旧之颓势。
不过一夕之间,珠光宝气阁繁华不再,两相对比之下,不由得令心生感慨。
挂满了白色布幔的灵堂里依然点着长明灯,紫楠木的棺木厚重而精致,不过是给生者看的罢了!对于已死之,躺什么样的棺材里,岂非都已全无分别?
苍白的蜡烛,灯火摇曳。
一个严肃的老者独自站幽冷凄清的灵堂里,目光深邃沉毅,却也隐隐流露出掩不住的凄清和悲哀。
临近晌午,夏日的阳光愈加灼热炽烈,池中枯荷残景,连墨绿的荷叶仿佛都染上了几分枯萎之意。
唯独灵堂中,即使正值中午,依然带着中说不出的凉意。
陆小凤,花满楼,陆霜晴三个踏入珠光宝气阁时,看到的,便是这般景象。
灵堂正中的一个牌位上,刻着阎铁珊的名字。
“盛极一时之珠光宝气,已成明日黄花……”霜晴望着牌位上的那个名字,轻轻叹道:“可惜,可叹!”
独孤一鹤缓慢的转过身来,他的脸上的皱纹已经很深了,表情却依旧严肃而决然,背脊也依然挺直。他的腰部佩剑,比起平常的剑来,他的剑,剑身很长、也很宽,剑鞘虽已陈旧,却被保管的十分精心,就连上面小小的八卦图,都被每日擦拭的一尘不染。
“灵犀一指陆小凤,江南花家七童花满楼,剑法卓绝的陆霜晴陆姑娘。”独孤一鹤锐利的视线从三身上一一扫过,每望着一个,他就缓慢的念出一个的名字,虽然缓慢,却肃然有力,掷地有声!
陆小凤今天没有笑,也没有开口。他的眼睛望着霜晴,等待霜晴先行开口。
这里是灵堂,总要对死者留有几分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