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紫从没跟这位老师说过话,但见他态度挺好,便也微微一笑:“现在好多了。”
她这次其实伤得不轻,精血亏损,面上就带出了些病容,往日太盛的气势便削弱了不少,浅粉色唇还弯起微笑,我见犹怜的小模样瞧得周围偷看的男生眼都直了。
西子捧心总是叫不相干的人都心疼,思修老师的神色也不由自主放柔和了些,声音也轻了,生怕吓着她,又说了几句话,大意是让她好好休养,别着急上课,身体最重要。直到上课铃响了,才意犹未尽地踱回讲台去。
这种课上课后比下课时还要吵,大家唧唧喳喳说成了一片,聊什么的都有。大概是方才魏紫出声了,前排几个女孩子原本一直没敢跟她搭话的,这会儿总算有一个红着脸转过头来了。
“魏紫你好……我是祝篮子,昨天给你打过电话的。”
见魏紫点头,她像是受到鼓励了似的,羞涩地笑,继续说:“班上有打印有机的复习资料和往年试卷,之前你请假了,所以你的那一份现在在我这里。”说着,她从书包里掏出厚厚一叠装订好的A4纸来,递给魏紫。
魏紫接过来瞄了两眼,对她点头致谢。竹篮子姑娘激动得小脸红扑扑,十八、九岁的女孩儿年轻心热,见她意外地随和,笑意清浅,也不像往日那样高不可攀了,忍不住就想多跟她说几句话,亲近一番。
只是她往常和魏紫从来没有交集,根本不知道该用什么话题开始才好,纠结了一会儿,最后只能遗憾作罢。
正在她失落地要转回头去时,魏紫却突然开口了,三分疑问:“刚刚我有听到你们说,最近形势不太好?”
竹篮子姑娘一愣,没接上话,她旁边的另外一个女孩儿立刻兴奋地凑过来,一口标准的京片子:“对啊,那形势何止是不太好啊,简直是腥风血雨!”
方才魏紫就是听到这个女孩儿说的,从她话里能听出来,这姑娘就住在皇城根儿脚下,帝都土著,大概家里有人在朝中做官,听了些内部流言,来学校碰见好朋友了就赶紧跟大家分享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