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课是思修,在阶梯教室上课,生科院几个专业和广告的学生混在一块儿,虽然课程到最后来的人已经越来越少了,可乍一进门,放眼望去还是乌泱泱一片人头。
魏紫轻车熟路地走到中间靠前的位置,那里一如既往地空着一排座位,等她入座。
说来也是奇怪,刚开始几个星期的课她是碰巧了都坐在这个位置上,后来也不知怎么的,不管她来得多迟,这一排座位永远都是空的,好像是专门为她空出来一样。
其实她不知道的是,这还真是专门为她空出来的。刚开始几次课,大家对她的好奇心居高不下,于是她坐在哪里就成了所有人关注的目标。之后见她总是坐那个座儿,大家也就习惯了,来上课都自动自发寻找其他空位。
就这么着,那里成了她的专座。
不管是在老师还是同学眼里,魏紫给大家留下的印象都挺好的。中国教育制度下的弊病,成绩好又守规矩的孩子,大家总是宽容几分,更别提她还长了一副好相貌。
一般如果不是特殊情况,魏紫每堂课必到,虽然不像那些猛刷存在感的学霸一样总往前两排凑,但离讲台也不远,基本上每个任课老师都对她印象深刻。
思修老师一贯的愤世嫉俗,上课前先抨击社会不公二十五分钟,抒发自己壮志难酬一腔热血空付东流二十分钟,第一节课就下课了。
下课后他习惯走下讲台来和同学们交流一下,尤其喜欢走到最后几排吓醒那些打瞌睡的同学,顺便威逼利诱哄他们招出自己寝室有哪些人翘课了——虽然他从不记录翘课名单,但至今依然乐此不疲。同学们私下讨论过,一致认为老师实在是太无聊了……
今天他却没有往后走,停在了魏紫坐的那一排,关怀道:“魏紫啊,听说你前段时间病了,现在身体好些了吗?”
有情况!
围观群众纷纷竖起耳朵,刷手机的放下手机,喝水的放下水瓶,还在睡觉的被揪着耳朵推醒了,大家都假装在看风景,实际上时刻关注着这边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