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点二十左右,他走出国际巫师联合会大楼,兜里揣着国际威森加摩发给他的见习审判员执照。其实就是一个小本,上面印着一个金色天平。拿了这东西,名字进了正式编制,说明你是IW的正式成员了,斯图鲁松室长自接到小本后就一直捂在手里,离开IW后,两只手都没舍得从兜里拿出来。
直到在大堂里遇见行色匆匆走来的卡雷尔.迪吕波。
“迪吕波先生。”待对方走到面前,海姆达尔叫了他一声。
迪吕波没搭理,快与他擦肩而过时猛地一顿,回头看来。
“哦,斯图鲁松啊,抱歉,在想事情。”
海姆达尔表示不在意,二人握了手。
“您有急事吧,我就不耽误您了。”海姆达尔请他继续。
“没什么,我就是来自我推销的。”说着迪吕波又摸出那只药瓶子,海姆达尔已经不止一次看到这只药瓶了,迪吕波相当敬业,但凡说到新药,他都要把瓶子摸出来显摆两下,然后再拧开塞子饮用。
果不其然,迪吕波下一步就拔掉了瓶塞子,往嘴里灌下一大口,特生动的演示。
“看看,我都喝了这么久了,一点事都没有,那些人到底要检测到什么时候?”
“新药入市总是要谨慎些。”海姆达尔说的是尽人皆知的废话。
其实就他从兰格教授那儿听到的来看,国际巫师联合会对待这种药已经很客气了,要不是看在迪吕波为巫师世界曾经作出的杰出贡献的份上,上面早就把他拒之门外了。
兰格评价道,“尽管这么说对那位值得尊敬的巫师有些冒犯,但是迪吕波先生就是在肆无忌惮的挥霍他的名声。”
估计迪吕波被上面敷衍得够呛,好不容易找到个可抱怨的对象,拉着海姆达尔不撒手。
“那您去吧,我还要赶回学校。”海姆达尔寻了个时机打断对方的滔滔不绝。
迪吕波叹口气,道别后走向电梯,但没走几步就被几个满脸焦虑的巫师叫住,并被扯住快步走开。
海姆达尔隐隐约约听到“巫师”、“变化”、“真菌炎”这些词,那几个七嘴八舌的巫师可能意识到地方不对,不宜喧哗或者说不宜大肆宣扬,连忙压低声音。
对照曾经的那篇报道,海姆达尔心底升起一股不妙之感。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