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带人去驿馆那边找齐崇,无功而返,随后又得到宫里传信,让他封锁驿馆,把齐崇的人全部看管起来,他这才刚忙完了回来复命,因为事关重大,所以就策马跑的很急,这一队人马被突然叫停,仓促之余难免没那么周到。
一行人才刚下马退到路边,那校尉已经使劲的垂下脸孔,心里暗暗祈祷沈青桐一定要认出来他来还好。
西陵越带着沈青桐策马从他面前经过。
沈青桐的唇角一弯,伸手从怀里掏出他的侍卫要腰牌扔在了他脚下。
砰地一声,青桐所制的腰牌磕在石头上,响声清脆。
那校尉只觉得心脏的位置剧烈一缩。
他的第一反应就是一定要立刻跪下,摆低了姿态求饶,然则左腿才刚要跨出去半步,就先见眼前寒芒一闪,随后就是颈边一凉。
鲜血抛出一条血线,泼在地上。
西陵越把手里长剑重新收入剑鞘。
“李校尉!”那校尉眼睛圆瞪,缓缓地,又轰然一声倒在地上,跟随他的一众禁军全都懵了,有几个人围过去,低低的叫了一声。
西陵越面无表情的继续打马前行,撂了一句话下来:“冲撞本王,以下犯上,一会儿你们带着他的腰牌去回了父皇的话!”
说话间头也没回的带着昭王府的仪仗走远了。
那一队禁军一阵茫然,面面相觑,最后也只能从泥土里捡起马快腰牌,搬着那校尉的尸体回宫复命了——
方才时间仓促,李校尉的确是礼节不够周到,没来得及跪地请安,虽然大家都知道他是没来得及,但是当着西陵越的面失礼也是不容狡辩的事实,西陵越就是要揪住不放,他死得也不算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