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沈青桐道:“大越若是真要针对南齐,南齐必定不是对手,可是战祸一起,两国人心动荡,一时半刻很难平息,这是一件劳心劳力的事!”
而现在,西陵越也不是有时间和精力去处理战争引发的一连串的后果的。
这个解释,很合理,并且也是事实,是让人完全无法反驳的。
可是西陵越的心里却瞬间漫上一抹苦涩的情绪——
她这样的拐弯抹角,甚至可以说是欲盖弥彰的掩饰自己真实目的,这样的相处模式,让他深感无力。
不过,他到底也还是没有当面点破。
“好!”他说,握了她的手攥在掌心里:“就听你的!”
他招招手,马上就有人牵了马过来。
他先托了沈青桐上马,然后自己也翻身上去,两人共乘一骑,带着仪仗款步往昭王府的方向走。
前面刚走出去不远,就听到迎面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逼近。
一队禁军从岔路口拐过来。
如今沈青桐的这般装束太显眼,领头的那个校尉机会第一眼就认出了她,当即就只觉得心里发虚,可是身后还跟着三十多号人,这时候他要立刻调转马头避开已经是不可能的了……
“停!”于是,他只能硬着头皮一抬手,喝止了众人,然后带人下马往路边避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