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浑身一颤,怔在当场,既而,又扑上前几步,磕头不止,惊呼出声:“太妃娘娘,奴才是琼主子跟前的奴才小何子,不是什么陈公公,太妃娘娘认错人了!”
“陈公公是先皇的近侍,先皇在世之时,哀家算不得受宠,可也时常进出养心殿,对陈公公也算不得陌生。就算陈公公易了容,可你这声音,这身段却是骗不了哀家的。”我蹲在他面前,伸手,勾起他的连,轻声道,“陈公公还是认了吧。要知道,就算你易容的能耐再高,哀家也有的是办法将你的假面具剥下来!”
陈公公对上我眼眸中的狠绝和寒意,不由浑身一颤,低声开口:“奴才藏了这么久,还是,被太妃娘娘抓住了。”
“养心殿里你若不逃,哀家也不会注意到你。”我放开他的下颚,转身踱回镂空雕花梨花木椅上坐了,端起几上的茶杯,呷了一小口,不紧不慢开口问道,“哀家素来不喜欢浪费口舌,明人不说暗话,哀家就是想知道先皇临终前让你去办什么事了?”
陈公公迟疑了一下,本能否认:“没有…..”
我‘砰’地一声将黄底福字细纹茶杯放小几上重重一嗑,凤目一凛,冷冷开口:“陈公公想好了再开口,哀家现在年纪大了,也不管六宫那些琐事了,有的就是时间陪陈公公玩。”
“不过,”我话锋一转,嘴角微翘,溢出一丝不怀好意的笑容来,眼神凌厉,语气冰冷,“哀家现在的耐心可不怎么好了。哀家问一次,你答错一次,就上一种刑具,直到,你给出让哀家满意的答案为止。”
陈公公瞬间白了脸颊,看着我的眼中满是惊恐,失声低呼:“太妃娘娘……”
余光睨着面色痉/挛的陈公公,怕了吗?
知道怕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