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答案就呼之欲出了,对于山中老人一派的境况,杨康大致有所耳闻,但依旧仔细听取通译官的详述。最初一代的山中老人名叫霍山,他作为异端宗教学者频频受到伊斯兰教正统主流教派逊尼派的迫害,经历了几十年的剿杀,竟发展成善于暗杀的秘密恐怖组织。这个组织自称阿萨辛派,而蒙古人称他们为木剌夷,首领便叫做山中老人。霍山曾占据波斯加兹温附近的阿拉穆特山建立城堡要塞“鹫巢”,被他的后人频频效仿建立基地,波斯,埃及乃至地中海东岸的十字军公国,都笼罩在其恐怖阴影下。
霍山老人去世后,阿萨辛派愈发壮大,甚至得到了一些王朝政权的承认,只是他们反复无常地撕毁盟约,变换敌人,不但刺杀穆斯林的君主,也刺杀十字军公国的君主,波斯沙漠中的行旅商人更是屡屡遭到阿萨辛派的劫掠,想必这就是阿剌海和华筝宁肯将圣火令交给波斯明教,也不愿送还给正主儿阿萨辛派的原因。
想起千年后的中东地区,杨康也只能感慨一句“家学渊源”了,考虑到圣火令同时具有象征意义以及实际价值,他出这一趟镖就相当于带着**的遗物——价值上等于宗教圣物一件外加几吨的军火物资——在中东溜达上几个月。
三百余头骆驼的商队浩浩荡荡出了城门,除了要运送的宝物圣火令之外,还有数以万记的丝绸瓷器,一来掩人耳目,二来这些货物一旦运送到君士坦丁堡堡,就是百倍的利润。而圣火令被杨康放在身上贴身藏好,一来保证其他人的安全,二来可以在无人时揣摩上面隐藏的武功。
他们这一路沿着都城蜿蜒出的官道,道路平整通畅,商旅往来不息,可见汪古国作为商贸枢纽的繁荣。而他们的骆驼队竟不是最大的,这一日,就见到七八个商队远超出他们的规模,商队主人的样貌服饰更是五花八门。
等入夜扎好营地,杨康四处视察一番,料想山中老人还插手不到丝绸之路的最东端,便放心回到自己的帐篷,准备钻研圣火令中记载的武学精要。如果他没猜错,这一路就是安排给他揣摩圣火令武功,并普及给所有镖师的,不然他本可以独自一人揣着圣火令赶到波斯,何必同商队一起慢慢赶路。按倚天中说法,圣火令并不高深,但胜在招式诡秘莫测,总能令敌人措手不及,圣火令中刻下的同山中老人亲传给后人的想必不会相差很多,只要预先揣摩透,面对敌人时便不会疲于应付奇招怪招了。
“为什么武功秘笈都非要弄在这么小的东西上?”杨康想起人皮经文,忍不住心中腹诽,为了故事的曲折性和传奇性,就必需连累后人去看微雕般的文字,很费眼睛的好么大宋商途全文阅读。 他在烛火下翻来覆去地看,只见每一枚圣火令上都刻着弯弯曲曲的奇特文字,他突然意识到了严峻的问题,霍山是波斯籍的突厥人,写在圣火令中的武功自然用的是波斯语。那么张无忌是怎么学的?对了,小昭,波斯明教圣女黛绮丝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