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自己还想严厉管教呢。一严厉,他便没用的给自己落马昏过去,这要自己如何下得了手?
从一旁抽屉里找出快手绢替他擦干净脸上的尘土,解开衣衫,赫然昨夜抽的那一鞭子伤痕。
心里顿时疼的厉害,鲜血粘上里衣,一时撕不开,只要一扯,沈旻珺便会疼的把眉头皱的更紧。
连昏迷都能疼成这样,真要一下子撕开又得疼成什么德行?
微微叹了口气,倒了杯清水,把手绢沾湿^了,沿着那道伤痕轻轻擦拭,待衣服与伤口是湿^润后这才一点点掀下衣服。
只是,真脱下衣服,那白^皙的肌肤上,狞恶的伤口却分外刺眼。
沈灏珏怎么都不敢相信,这鞭痕居然是自己抽的。
心里有些说不出滋味的替他上药,马匹上落下后翻滚几圈,也让他身上落下不少青痕。
难以想象的自责涌上心头,就算先前太医不说,他自己在把脉时,也清楚这小子的伤有多重。
药片刻便被送来,沈灏珏推着他的咽喉送下那苦涩的药汁。
靠在一旁马车上叹息,揉着眉心他不知道自己居然会这么没轻重。
虽然恨他不争气,可到底是自己的儿子。
对幼子,他更多的是引导他成为一个君王。
而偏偏对长子,因自小体弱,羽毛与旁人色泽不同而多了几分怜惜。
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会舍得训斥,甚至鞭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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