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的心思缜密,我是极为钦佩的。可您难道忘记了老鲍罗特公爵是怎么死的?理智的头脑在掌控一切的权势淫威之下根本就毫无还手之力!我不愿意到阿尔伯特再像他的那位父亲一样,由于极度的隐忍而遭受到屈辱。”本尼迪克十分激动,就差没有掐住塔伦的脖子了。
小阿的军师将酒杯慢慢放置到台桌上,弯腰用胳膊肘撑着下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尽快远离丹斯森林应该是我们的共识。不论是您的那位同僚瓦伦丁,还是我的这位阿尔伯特公爵,全都没办法让人省心。他们把自己抛到了**的泥沼之中,一天比一天陷得更深。博教的威名、公国的前途及兴旺全都比拼不过女人的诱惑。去不去霍普国我现在还是没法做决定,但我们可以一起联手离开这座诡异的森林。”
两个智者在终于达成小小的共识之后,便开始安安静静地聊起了一些比较不那么沉重的话题。
可惜还没有进入佳境就被阿尔伯特沉重的脚步声给打断,年轻人上去一脸焦躁,他上来就没头没脑地说道:“皇帝行动了,两个特使今天和女王陛下见过面,他们要求我迅速去往帝都,以便商量对抗肯坦公爵的后续计划。”
“现在战况究竟如何了?”塔伦克劳福德急于想要判明形势。
“不好说。”阿尔伯特两手紧紧捏成拳头,直着身子不停在墙上无意识地敲打着,“似乎肯坦公爵的进展十分迅速,在拿下比尔提城之后,整个德斯蒂尼伯国就几乎被完全掌控住了。他还煽动了许多早已有反意的公爵、伯爵甚至小贵族一齐来给皇帝添乱,虽然响应者寥寥,但这趋势估计也让迪略特感到了一丝压力,因此才会急于想要找我回西萨城。”
“这事的确不好说。”塔伦耸了耸肩膀,眼瞅着桌上的空酒杯道,“丹斯森林实在是过于闭塞,这么多天了,坦博兰斯帝国究竟发生了哪些变化,我们一概无从知晓。肯坦国的手段如此老辣,比尔提城一役已经证明过了。迪略特那攘外必先安内的策略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并不排除他在这危急关头重用您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