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妧小声问道:“哥哥从何处听出的?”
崔郢阆撇下唇瓣没有回答,也没有任何的话语提及他每天收到的密信,那上头的种种,他是半分都不敢多留,只怕是留下被人发现就是杀头的死罪。
崔郢阆并未多言,只说偶然听军营之中的人说起的。
苏妧虽有些不信,但是也并未太多的却窥探崔郢阆说的话语究竟是真是假,放下手中的衣裳声音满是疲惫,“我有些累了,想要歇息一会儿。”
崔郢阆自然是答应的,走出营帐的时候仍旧不放心地看了一眼苏妧。
苏妧确实有些困乏,当躺在床榻上,那股不安的感觉又渐渐涌上心头,最近都是总是有谁在暗处一直盯着她看一般。
但若是让苏妧说出究竟是谁,她也寻了好多回,都是没有个结果的。
如今地方特殊,她不敢将这些事情告诉崔郢阆,怕他同自己一样疑心,所有这般的种种苏妧全部都放在自己的心中,没有一句多话。
昏昏沉沉地睡去,外头本是万里晴空却突然下起雨来,在昏昏沉沉之间,外头传来剧烈的动静,直接将苏妧给惊醒。
顾不上旁的,苏妧赶忙穿起绣鞋掀开帘帐,外头正下着瓢泼大雨,可不远处有一营帐的火势正猛,半分都没有要停歇的意思。
天上下雨被走水,实乃不详的征兆,苏妧的心头坠了一下,从营帐中取出蓑衣也朝那处营帐过去。
崔郢阆逆着人流,在一众人眼中清晰找到苏妧,将她给拦住。
在苏妧诧异的目光中,天上又落下一道惊雷来,瞬间火势更大,周围全都是火烧起来劈里啪啦的声音,还有着留在营地待命的将士们。
崔郢阆握住苏妧的手腕,直接将她往回带,进入营帐之中,二人身上都已经被雨水给沁湿,苏妧满脸的苍白,发丝贴在脸颊之上,显得她更为柔弱可怜。
崔郢阆直接扯下身上的蓑衣,而后快步取了一块巾帕给她。
苏妧接过巾帕,没有再强求要去那处的营帐,隐约还记得那边的营帐放着的都是些布匹之类的,不是粮草倒是还好。
她声音发颤,外头惊雷不止,“这两日,不是不会下雨?”
若说天上降下不详的征兆,只怕是在场的人都会信个七七八八,本是晴空万里,却倏然成了如今这般样子。
崔郢阆沉着眉眼看着眼前的苏妧,他更多些犹豫,也在想,究竟要不要将全部的事情告诉苏妧。
还是苏妧敏锐察觉到不对,停止下来擦拭发端的手,轻声问道:“哥哥可是有什么要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