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营帐,苏妧听见军妓营那边有一阵的哭喊声很是凄厉,直直传到她的这处来。
指尖微微嵌入掌心几分,苏妧没有过去,也不想去关心究竟是谁,若是苏俏,一切都是她自找的,与自个分毫的关系都没有。
本是想出来散心,不想却更为难受,苏妧又回到营帐之中。
陆砚瑾坐在床榻边缘,身上只是披着外袍,看着手中的公务,苏妧柔声道:“王爷怎得起来了?”
陆砚瑾黑眸含笑,没有说出他想要说的话,只是语气中带着几分的笑意,“无妨,不会有事的。”
苏妧终究没有将话给说出,他说如何便是如何罢,反正是他自个的身子。
陆砚瑾的伤迟迟未好,然而两国却已经开战,后方人手不足,苏妧无事便帮着他们照顾伤患,若有什么她能做的事也不会有任何的推辞。
头一回面对如此血腥的场面,苏妧本是怕的不行,但她却并未再旁人的跟前显出半分的不对来。
今日挂了休战牌,绥国兵马强盛,虽是陆砚瑾带兵却仍旧不是那般好攻克的。
将身上的盔甲脱下,陆砚瑾直接提了水从头上浇下去,冲去满身的污垢。
苏妧进来之时没料到他竟然在沐浴,羞得满脸通红直直就要退出去。
陆砚瑾拿过巾帕将身上都给擦拭干净,穿上中衣就赶忙出来,“本王已经沐浴完了。”
他说话间嗓音低沉,带有一些喑哑,在不经意间苏妧就被他的声音缓缓勾进去。
不知怎得,见着陆砚瑾如此的模样,苏妧竟然觉得身上开始有些燥热起来。
蜜骨香许久没有发作,她声音娇柔地开口,“蜜骨香,当真无解?”
没忘记那时太医的闪躲,更是没忘记她察觉出的异样。
陆砚瑾眉宇中带着几分的倦怠,“阿妧,往后我都会将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你。”
见他如此模样,苏妧终是没有将话再给朝下说,而是缓缓点头,坐在妆镜前卸下头上的珠钗与首饰。
陆砚瑾看着苏妧的背影倏然开口道:“崔郢阆要来了。”
苏妧面上一喜,立刻转过身去,“哥哥何时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