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安在营帐中,陆砚瑾一个眼刀甩过来,淬着冷意,让从安瞬间不敢多言。
替陆砚瑾换下身上的中衣,他拿起方才苏妧放着的木棍,可却又挨了陆砚瑾一个冷冽的眼神。
瑟缩下脖子,从安慌忙站起身朝外头走去,一掀开营帐就见苏妧关切的回身,他连忙道:“姑娘,都已经好了,您进去上药就成。”
苏妧朱唇微张,她本是想问从安,可他却走的很快,丝毫没给苏妧任何能张口的机会。
又是一阵风呼啸吹过,苏妧不敢有太多的耽搁,素手掀开帘帐快步朝里头去。
陆砚瑾此刻已经坐起身,苏妧见着他这副模样受到些惊吓,“王爷这般,当真无事?”
倏然,一道黑眸望过来,陆砚瑾语气中带着几分的笑意,“不妨事,只是看着重些。”
苏妧抿唇,没有戳穿陆砚瑾说的话语,中衣上那般多的血,如何是不中的。
黄副帅打的都是避开要害,也多在背部,所以陆砚瑾倒是能坐着,只是不能久坐罢了。
他如今坐在床沿边,中衣松松垮垮的穿在他身上,上头露出坚实的胸膛来,纹理分明的身躯使得苏妧只是看一眼就有些脸红。
手中的木棍捏的愈发的紧,苏妧唇瓣半晌都没有张开,最终还是自个褪了鞋袜上至床榻上,柔柔绕至陆砚瑾的身后。
她本以为自个做好准备,可看见陆砚瑾的伤处心中仍是不免一颤。
上头的青紫混着血迹分外明显,周遭还有些旁的伤痕,使人不能多看。
苏妧的玉指微微泛着冰凉,就连苏妧自个都没有想到,她会直接摸上去。
滚烫的肌肤上有了旁的触感,苏妧差点都要觉着自个的指尖都要被烫红。
随后苏妧很是明显的能感受到他有一瞬的僵硬,随后苏妧赶忙将自个的手给挪开,不敢再放上去。
手中的木棍沾上些药粉,苏妧神情专注的帮陆砚瑾来上药。
只是营帐中的烛火并不是十分明亮,苏妧只得凑近一些,鼻息全部都是喷洒在陆砚瑾的后背之上。
营帐中只有二人,陆砚瑾感受到后背的一举一动,他从不是一个轻易将后背交给旁人的人,更加不会任由别人如此帮他来上药,但苏妧,从始至终都是个例外。
放在膝上的手逐渐攥紧,他身躯越发地僵硬,更是多了几分的难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