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苏妧禁锢在自己的怀中,没让苏妧有任何能离开的机会,“得知你坠江离开,我才深知我错的离谱,是我没有护好你,让你受了委屈。”
陆砚瑾的声音中带着以前从未有过的恳切,甚在在苏妧听来,以是哀求的模样,不过陆砚瑾仍旧是那般清淡矜贵的样貌,不会因这些而有任何的改变,“阿妧,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们重新来过,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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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妧坐在窗前看着雨滴淅淅沥沥地下着,外头的行人走得愈发匆忙,如今甚至都不敢在外头多待上一刻的时间。
大军不日前已经抵达宜阳,登时宜阳的街道之上便从满城的繁华开始变得凄凉起来,还平添上几分的严肃。
苏妧手中抱着暖炉,不时小声咳嗽,崔郢阆过来,将一杯热茶递给苏妧,“病了就好生回去歇着,如此忙碌作甚,铺子又不是离了你就转不动了。”
她伸出手,手背之上的冻疮好了又长,一双白嫩的柔荑被弄得不成样子,多少好的药膏抹在手上也没能立刻好,便是连太医都说,需要后头好生将养着,怕是没那般容易好。
其实苏妧已经习惯,只是陆砚瑾与崔郢阆之间还仍旧未曾放弃。
匆忙将热茶给喝完,苏妧将手中的茶盏放在桌上,在崔郢阆目光之下,只得又将暖炉给抱起来,塞进大氅之中,“我也是想看着东西都顺利交出去,哥哥莫要恼我了。”
崔郢阆揉了一把苏妧的发丝,“偏你如此,让我如何能责备你。”
苏妧柔柔一笑,看着军中不少人将冬衣给搬走,虽说之前倒是有不少的麻烦,好在也都已经做完,剩下有空余的时间,苏妧还做了不少旁的。
崔郢阆抿唇,眼底略微有几分的郁色,对着苏妧道:“近来老头子要来宜阳,说是准备不少成衣要送来,我必须得去接老头子。”
苏妧有些诧异,“崔伯父?”
很快苏妧就缓过神来,“哥哥要去多久?”
崔郢阆帮苏妧将大氅给拢好,“大抵需要半个月的时间。”
苏妧手中骤然一紧,半个月,那时她已经随着陆砚瑾去到军中,难道后头就见不到崔郢阆不成?
察觉出苏妧的担忧,崔郢阆笑着道:“无妨的,后头若是能给军中送些物什进去,想必王爷也会容许你我二人见上一面。”
苏妧缓缓点头,不料一个晃神的工夫,就见着陆砚瑾踏入铺子中。
如今大军已到,他早就已经换上一身的铠甲,威风凌凌的军装穿在他身上是与旁人不同的,更是莫要提他欣长的身姿在一众人里头也是分外出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