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妧被吓得脸色惨白,望向陆砚瑾都带有几分的胆怯,原来不仅要死去,还会如此丑陋地死去。
没有女子是不在惜自己的容貌的,心中忍不住想着那股场面,苏妧自个打了一阵的恶寒。
陆砚瑾心中气闷不已,房中一时间都是无话的。
苏妧默默坐在一旁,手中不断绞着帕子,掌心与指尖都是通红的,满目的纠结。
终究还是败下阵来,陆砚瑾自认从不是个良善之人,却在遇到苏妧之后开始没了原则,但凡一看到苏妧有半分的不快,就想要将世间最好的东西捧到她的面前。
哪怕像是如今,苏妧动了的心思是想要离开,陆砚瑾仍旧能够接受。
又一次将苏妧手中不像样的龙眼夺下,陆砚瑾这回并未送入口中,看着上头已经不成样子的果肉还是直接扔在桌上。
眉宇间透着烦躁,已经是第二次,苏妧也不敢惹他,只能坐在原处,手中的帕子倒是愈发地绞紧。
“本王还有一个法子。”声音中带着些许的不情愿与不耐烦,然而后头的明显更甚,苏妧更加认定此刻陆砚瑾是气恼不已的。
但听他如此说,仍旧是止不住地开心,原来,还有一个法子,杏眸瞬间亮起来,一直不敢看向陆砚瑾,如今倒是也敢了。
见她杏眸光亮,陆砚瑾想要说的话被噎了一下,周身气息比方才还要冷,咬牙切齿道:“冬日来临,将士需要众多的冬衣,本王曾派人看过你们铺子所做的衣衫,不仅轻薄还保暖,更为重要的是价钱偏低,如今军饷吃紧,本王觉得甚好。”
他一时间说出太多的东西来,打的苏妧有些措手不及。
冬衣?苏妧是想到铺子卖的冬衣,寻常人家都以粗布缝制衣裳,在里头填上棉花,若是朱门世家的人则多选用兽皮来进行过冬,从前她还在王府的时候,陆砚瑾就着人给她送了不少狐皮氅衣,兔毛滚边的领子。
只是这回在宜阳,苏妧无意中发觉用鸭绒来填满衣裳也甚是保暖,而且更为轻薄一些,不过终究不是什么好东西,许多人都是不愿穿的。
苏妧有些诧异的看向陆砚瑾,“只是那里头,是鸭绒,算不上什么好东西,怕是不大妥当。”
她仍旧在拒绝陆砚瑾,此番让陆砚瑾更为受伤。
不论如何说,苏妧始终都坚信着不愿与他接触,哪怕前头一个对她而言实在太难以做到,就连这一个简单的,苏妧都不愿答应。
陆砚瑾手中的茶盏被他握的愈发紧,手臂之上青筋暴起,是他在竭力忍耐。
苏妧很快就发现出不对来,慌忙止住话头,“我不是这个意思。”
陆砚瑾侧眸看向苏妧,此刻一句话都没有,只是冷冷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