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郢阆口中仍是那般的语气,却不难听出,有些开心所在,“如此甚好。”
苏妧的心也好上许多,如今事发突然,总归是要适应才是。
上至马车,外头的天儿已经黑了,苏妧掀开马车窗户的帘帐,看外头的月亮仍旧是弯的,倒是想起什么来,“中秋就要到了,看来哥哥这回中秋要在宜阳同我们过了。”
崔郢阆脸上瞬间有了笑意,已经不止缓和了一些,朝后坐一些,他语气懒散,“从前日日都在家中,只怕老头子看我早就已经烦闷得不行,如今我走了,说不准老头子如今正在家中开酒坛饮酒呢。”
苏妧没有接话,在她的印象之中,崔老爷是个很和善的人,但也只是对他们,内里如何苏妧是不得而知的。
很快,陆砚瑾的府宅就到了。
马车还未停稳,外头就传来一阵婴孩的啼哭声。
苏妧在一听见的时候,心就被揪起,这不是岁岁的哭声,怎得会在外头。
将帘帐掀开,就看见陆砚瑾抱着岁岁站在外头,身后跟着乳母们。
苏妧赶紧将手给放下,恰逢这时,马车停稳,她慌忙从马车上下去。
只是太过于急切,不慎踩了一下自个的裙摆,显些摔倒。
崔郢阆离她最近,眼疾手快的扶住苏妧,“慢一些。”
苏妧没有同崔郢阆说话,只是快步到岁岁的面前,看着他止不住地啼哭。
在娘亲的怀中,岁岁显然就好了不少,只是还在抽泣,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得苏妧的心都要化了。
苏妧有些着急的问,“怎得抱着他出来了?”
陆砚瑾面不改色道:“晚饭后岁岁就一直哭,本王想他应当是想你了,就抱着他出来等你。”
苏妧听见陆砚瑾的话,显然是更加难受一些,还好她是回来了,若是她没有回来,说不定岁岁今晚会哭上一夜。
陆砚瑾看着苏妧将全部的心思都放在岁岁的身上,不动声色地挑眉。
朝前看去,正与崔郢阆的目光对上。
二人之间没发一言,却有十分浓烈的火花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