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不时看着苏妧,而后又低下头看着陆砚瑾道:“昨日夫人的院中确实派人前来,但王妃只说前两日并未休息好,便让奴婢们前去推拒。”
苏妧听到她们的话,唇边勾起自嘲的笑意来。
果然,事情如她所想。
她以为用真心对对待旁人就能获得同样的尊重,是她错的离谱。
陆砚瑾将视线转到苏妧的身上,她身上遍布愁绪,不像昨天一样哭着来求他,也不像与他相处时放松的劲。
他知晓母亲的品性,大抵昨夜当真未曾通报,可是昨日她见到的人,是谁?
是她在苏府时就认识的儿郎?还是她偶然遇见的人?她分明说的是,她要回苏家才是。
陆砚瑾黑眸没有什么起伏,如同照例询问,“你可有什么想要说的?”
苏妧提着裙摆跪下,杏眸中的泪珠也在她跪下的这一瞬,悄无声息的落在她的衣裙之上,她道:“没有。”
陆砚瑾眸中意味更加明显,“你这般说,就是承认你昨日没有回苏府,而是去见了旁人?”
苏妧忍着心痛答允,只见一双黑色云绣暗纹鞋出现在她的前,陆砚瑾薄怒的声音从苏妧的头顶上传来,“抬头。”
苏妧一把将眼泪给抹掉,可眼前还是氤氲着一层的雾气,怎么都是看不清楚的。
陆砚瑾淡声道:“你倒是诚实,可却也满口的谎话,让人不能相信。”
苏妧乖巧的跪着,头上只着一根素簪,整个人穿的也多是素净的衣衫,不夺人目光,可却又柔婉的让人挪不开眼。
陆砚瑾终究是狠下心,手指在一处摩挲,而后道:“今日起,你瑞岚院好好反省,不得踏出一步,其余人也不得探望。”
他不知苏妧究竟在倔强什么,为何不愿将人都说出,接着道:“直到你说出实情为止。”
苏妧哭的肩膀抖擞,陆砚瑾走出周氏的院子。
周氏气定神闲的坐在床榻之上道:“你这孩子,就是太不老实一些,若是不随便见人,又怎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芸桃掺扶着苏妧回到瑞岚院,自此,苏妧越来越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