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苏妧脑子中一团乱的时候,她听见陆砚瑾道:“将那两名婢女带过来。”
带谁来,不言而喻。
苏妧知道,自己现在是怎么都说不清楚了。
周氏听见,显得有些难受,“我早说不必去请你来,左不过都是这些事,谁还没有一个相识的小娘子或是小郎君,见一面无碍的。”
苏妧摇头,陆砚瑾看都未曾看苏妧一眼。
他眼眸轻阖,眉宇虽是舒展,却有着一股冷冽,薄唇抿出一个弧度,下颌也如同刀削般凌厉。
苏妧靠在墙上,明白过来,一切都晚了,他已经不信了。
往后是不是她说的话,陆砚瑾也始终不会再信了。
苏妧彻底放弃辩解,她记着之前陆砚瑾说过,若是想让人相信,就需要有人证物证。
可她都没有。
芸桃是她的婢女,然而现在在他的眼中,剩下两人也是。
所以她没有任何的办法为自己辩驳。
她笨嘴拙舌,总有些痴念在,以为靠自己的聪明劲可以将两方的事情很好瞒过去。
但她错了,嘴笨就是嘴笨,学不会也就是永远都学不会。
从前在苏家,她就不知道如何撒谎,难道到了王府,她就明白了?
最让她难受的,是陆砚瑾洞察一切的眼神落在她身上时,让她难受的样子。
他总是聪明的,苏妧也是个笨的。
苏妧没有多余的话却解释,她怕说出来,陆砚瑾知道从前发生的种种,会更加的生气。
所以,倒是不如不说的好。
很快,女使被带到,应当是陆砚瑾身旁的小厮一早就同她们说过所谓何事,她们一来就直接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