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哲生锁住眉头说道:“各位过奖了,不过阿大大腿上的子弹我还没有取出来。”
老邢头瞬时又将心脏提到了嗓子眼,紧张地问道:“潘先生,这是为什么?”
潘哲生叹道:“请各位恕鄙人医术浅薄,阿大腿上的子弹在里面有将近一寸深,我没有学过手术,只能暂时给阿大包扎一下,如果阿大不能尽快取出子弹,我怕伤口会感染,到时候一条腿就可能保不住了,说不定还会有性命之忧。”
“哇——”的一声,老邢头吓得失神大哭起来,连忙跪倒在地,“潘先生,求求您大发慈悲,救救我们家阿大吧,我我我,我给您老磕头,您叫我做牛做马都行!”抽泣着连连叩头,其他几名同乡也同时跪在地上,连声哀求。
“你们这是干什么?快起来,快起来!”潘哲生登时慌了手脚,忙把老邢头等人从地上扶起来,“我又没有说阿大无法医治,你们不要着急,快起来,都快起来!”
老邢头站起身来,不停地擦拭自己的泪水,结果越擦越多。
潘哲生安抚地说道:“要想保住阿大的腿也不是难事,只要把他大腿里的子弹取出来,然后处理好伤口就行了,不过要到洋人的医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