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只有你不想学的,没有道院不教的,三教九流管你都能在这里找个遍。”她还能拍着胸脯说一句,你们仨就是打死了主意非要做纨绔不可,道院里也有先生把这仨教成天底下最纨绔的纨绔。
只剩下李易一个了,李易琢磨好一会儿,才轻声说:“我也不知道自己想学什么,要不堂嫂您看着给推荐一先生。”
要不怎么说最讨厌什么都“随便”的人呢,程帛尧看着李易那茫然的小模样儿,说道:“要不我把道院里先生的名册给你,你看到谁想到谁就去跟谁随便学点儿?”
“那怎么成,树业有专攻,要东学一点西学一点,不但耗时间力气,还可能什么都学不成。”李易当真是个明白人儿啊!
要说皇帝得学什么,程帛尧还真想不出来,思来想去找位上了年纪,脾气好学问高还能谈点家国天下事的先生呗。当然,最重要的要具备政治智慧,这样的人道院还真没几个,要说最合适的:“李易啊,我觉得国师就挺适合你。”
国师在宫廷朝堂起起落落地看了那么多,道院里除了国师,还真没一个对朝政能信手拈来、侃侃而谈的。国师之外,再让学点兵法、经济、谋略一类就差不离了,骑射、书法李易都还可以,所以随便搭着学点就成。
“可是国师不是回来养老的吗,我再打扰国师不好吧。”李易也不觉得国师有什么高深的学问,跟国师能学到什么,算卦?他对当神棍可不感兴趣。
“国师才五十出头,身体好得还能打死考虑,他养什么老,无非是宫里待腻味了,正好又有个张师兄顶上,搁谁都得赶紧找个地方安闲安闲。”她说完让人把郑进元和张放知送到各自的先生那里去,自己则领着李易去国师那里。
国师见到他们来,特想消失不见,国师别的没算出来,独独算出来一件事,他跟未来的宸宫之主有一段机缘,就是没想到居然是师徒之缘:“诶,帛尧啊,你领十六殿下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