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苏瞎子回来,也对这些事语焉不详,只是笑着说大人的事小孩子不必过问,自己家就要交好运了。居然又拿了二两多银子出来交给苏寒芝,要她给自己买些布做身新衣服,把自己收拾的漂亮一些,其他的话,就不肯多说。
苏寒芝的心里很是有些不安,总觉得父亲的举动很是反常,可是赵冠侯腿上有伤,她也不好用这些事来分他的心,只把那二两多银子也填到了日子里,为赵冠侯多买营养品滋补。
白天里,跤场的弟子都知趣的不来打扰,把时间留给两人。苏寒芝伺候着赵冠侯吃东西,又为他缝补着衣服,收拾着房子,接下来,就依偎在他怀里,由赵冠侯牵着她的手,教她写字。
曾经赵冠侯的文化,都是跟苏寒芝学的,两人的文墨功力相当,都属于半文盲水准。可是赵冠侯这回表现的,让苏寒芝大为吃惊,他居然认识这么多的字?还有那些洋文,他是在哪学的?
赵冠侯曾经写过几个字,丁剑鸣找了个认识的洋行跑街去看了,那跑街又问了一个洋行里的翻译,随后就被翻译骂了一顿“你脑子里装的是什么?这人的阿尔比昂语写的这么工整,若是让大班看见,自然要聘用,咱们洋行里位子就这么多,他来,我又到哪里去?记住,这个人千万不可以来往,否则我先开了你再说。”
这种话,那位跑街就告诉了丁剑鸣,还撺掇着他让这位朋友到洋行来,把那个混蛋翻译顶走再说。有了这句话,赵冠侯懂得洋文的事,就算是板上钉钉。苏寒芝心里却真的有些相信,冠侯兄弟恐怕真是认识了那些不要脸的洋婆子,否则这洋文又是和谁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