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是必须登岸,一边是上岸有风险。
船上所有人都沉默了。
徐鹤能做的已经全都做了,如今他坐在舱中不再说话,只是时不时地用煮开的布换掉秦烈伤口上的湿布。
但潮湿容易滋生细菌,又不能看着伤口不管,总不能学着电影上拿烙铁烫吧?
估计他说出这句话来,就要被这帮人先烙了!
叫这帮汉子去厮杀没问题,但叫他们想辙,那纯纯是徐鹤高看他们了。
这帮人漫无目的地让船飘在湖面上,争论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正经主意来。
有人说要去苏州府的,有人说要回寨子里的。
当然也有人说要去湖州的。
但只要一个主意诞生,那就是无休止的争吵。
徐鹤也不想去管,这两天他是真的累了,就算这帮人吵翻了天,也不影响他睡觉。
可就在他睡得正香的时候被人摇醒了。
摇动他身体的力量很大,搞得他刚睡醒脑子就晕乎乎的。
“书生,这个书生,不好了,你快起来看看,三哥浑身滚烫!开始说胡话了!”
徐鹤闻言,“咕咚”一声坐直了身子。
这时天色已晚,一人擎着油灯用手罩住,放在秦烈身边。
此时的秦烈吓了徐鹤一跳,整张脸不仅惨白,还有些发青发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