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慎:……
敢情他在真心实意,国公爷就逮着他话里的漏洞了。
还在交道打多了,他很了解徐简行事。
“还不是没办法里的办法,”单慎两手一摊,“屁股坐在顺天府,我可以装糊涂,但不能真糊涂。”
真糊涂的人,早不知道在哪个旮旯窝里种地了。
还能戴稳这顶乌纱帽?
单慎接着道:“那小太监的死,顺天府插不上手,与长善胡同这样那样的关系,我也不想知道。
除非圣上要往那处使劲儿,那我一定全力以赴。
圣上用得着我的时候,我可半步没退过。”
这可不是他单慎说大话。
圣上支持他时,他都能在金銮殿里一条一条列大殿下的不是。
若圣上没法动永济宫,或者说,没有下定决心,单慎在这儿瞎积极,自己愚不可及,也是把圣上架起来烤。
单慎瞅了眼徐简手上的册子,又道:“那小太监可怜吗?着实可怜!
小小年纪,本就缺了那二两肉,没见混成什么总管什么大内侍就咽气了。
可我能怎么办?我顺天府管不了宫里内务的活儿。
城外乱葬岗收拾收拾,让这些可怜人不至于被野狗撕咬,我也就这些心意了。”
徐简听单慎絮絮叨叨一长串,话里话外的意思也都明白。
单大人不是唠家常,而是表了态。
徐简昨日既奉命去永济宫,今日来顺天府接着查,自然也是奉了圣上的命。
不过,单慎对李浚的看法十分直接粗暴:要么干脆别招惹,要么直接一巴掌拍死,嗡嗡直叫只会被其牵扯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