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提点大人也无有话说了?”郑屠点点头,便笑道,“俺的意思也与提点大人一般,既然是无罪,便不如当堂开释如何?”
张巍桢无奈的瞪了郑屠一眼,这哪里是审案?分明不过是过场,只得这人说得几句便结案了,且犯人说自己无罪,便判了个无罪,此乃天下奇闻。只是也无可奈何,只得勉强应了道:“郑将军如何断,便如何断就是”
郑屠点点头道:“如此正好。方才吴先生说无有致达天听的途径,因此俺便成全他一番,至于此案结案陈词,也望提点大人一并奏明官家才是”
既然下水,断无不湿身之理了。郑屠自然要扯着他一气。张巍桢无法,只得应了。两人一并前往觐见官家去了。
“替天行道?”徽宗听了郑屠的奏报,不由笑了笑道,“便是说要替天子行道?”
“正是”郑屠点头道,“由此见得,倒也是一片赤诚之心”
“卿便判了他无罪开释?”徽宗又看了看郑屠。
郑屠忙道:“正是,若是替天子行道之人,也要获罪,只怕是有损陛下威名,且他招安之心拳拳,定然是可用之材。如此也能显得陛下宽仁天下,使得士有所用,因此国之患何愁不平?陛下亦不以此为忧心了,故此臣斗胆,将他开释”
徽宗点点头,却忽地道:“这人可回了梁山去了?”
“并未有回山,臣将他留在家中,若是陛下垂招,也可方便觐见”郑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