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那石仲史通义两人,与自己意气相投,结为兄弟,倒是义气为先,功名为次,因此才说的那般落草的话出来。
只是这吴之敏又是如何思想的?郑屠一念及此,不由抬眼看向那吴之敏。此人身有才学,又是内政里手,难得人才。只是惯于装神弄鬼,卖弄心机。不过倒也不失为一大助力。
“吴先生可有妙法?”郑屠看了看那吴之敏道。
吴之敏见郑屠看过来,不由点头笑道:“妙法倒是有的,只是成忠郎如何决断?”说罢,便上前一步,冲郑屠行礼道:“如今夏人尚不足为虑,却看如今朝廷,所虑者还有何者?”
郑屠沉吟起来,然后对那吴之敏道:“先生所说莫非是辽人?”
吴之敏摇头而笑道:“辽人已然不足为虑,当年我行走宋辽之地,眼见得辽国风气,已然不足,民不思进取,官不思民生,奢侈无度,盘剥无止,哪里还有半点雄主气象?因此不为大虑!”
“莫非是那契丹完颜氏?”
“成忠郎所言甚是,只是如今契丹尚未成气候,日后或可为患!”
郑屠不由沉吟起来,看了看吴之敏,心里暗道:这厮莫非已然知晓那宋江方腊之流,如后必成大患么?如此此人眼光独到,倒也是大才之人。只是为何历史从无有这般人物记载?踌躇半晌,这才缓缓说道:“莫非吴先生所指,乃是山东宋江并那东南方腊?”
吴之敏听了不由大笑道:“然也,然也!成忠郎果然心忧天下。如今我等距东南之地甚远,然距那山东之地颇近。那宋江在山东梁山泊占据山川湖泊而自立,打出替天行道之旗号,劫富济贫,却实乃抢夺祸乱之众,故此商旅多不敢从那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