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伤兵道:“有呢,方才先让俺等吃了,才送到各营兄弟们处。多谢保义郎!”
郑屠点头,又说了些宽心的话。待一一问候了所有伤员,那孙大夫也快诊治完成,待孙大夫空闲了,郑屠便走过去,冲他拱手道:“辛苦了!”
孙大夫看了看他,然后叹气道:“某生平看不得刀枪流血的。如今随你在军中,总是要见到这个,心里极为不痛快,但却又能因此而医好伤者,心中又甚是宽慰。也甚为大人高义所钦服。古往今来,哪有一声随军上沙场的?也只得大人而已!”
“如此便见着我也心情不痛快了,可是么?”郑屠不由大笑起来。
孙大夫点头道:“某生平不会说谎,正是。如今某打算多交些学徒,学这诊治外伤的手法,包扎伤口,止血止痛,总是做了善事一般。”
“果然是医者父母心!”郑屠甚为敬佩,衷心道。
“只愿保义郎为天下苍生念!”孙大夫说罢,便朝着郑屠一揖到底。
郑屠忙还礼道:“自当谨记!”
郑屠告辞出来,想起孙大夫之言,不由有些感慨。眼见得乱世将至,而自己力量如此弱小,以杀止杀,却是必不可少的。不管是强人、夏人还是金人亦或是赵宋之人,为这天下征战,为口体之奉而战,哪方不是血流成河、尸骨如山?
当晚,郑屠召集众将领道:“如今这雷公山已然剿灭,其它相对较小的寨子,也不足为虑了,某如今只使呼延副总督并三位兄弟领兵一千在此,其余人等随某返回渭州郑家庄。”
“遵命!”众人一起拱手。